王现领,男,汉族,中共党员,河南开封人,河南牧业经济学院动物科学专业2003届毕业生。曾服务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十四师。先进事迹曾被中宣部《半月谈》杂志以《昆仑山上护羊倌》报道,连续六年被评为“优秀公务员”,两次荣获三等功、优秀共产党员。现就职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十二师信访局副局长 。
2003年8月,唱着嘹亮的“西部志愿者之歌”,踏着青春的脚步,王现领走进了“西部计划”大学生志愿服务者的队伍。怀着对祖国壮丽山河的憧憬,怀着对西部高天厚土的真诚向往,他告别了父母、告别了亲朋好友、告别了故乡,毅然要到西部去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,把自己微薄的力量献给西部那片热土。从决定去西部的那一刻起,王现领就意识到,自己代表的不仅是个人,还代表着母校,甚至河南人的形象。
8月23日,学校的十几位老师专程到火车站为前去西部的2名志愿者送行,并且由2名老师将他们护送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。面对学校领导的谆谆教诲和恩师多次的鼓励支持,王现领暗下决心,西部之行,一定要踏踏实实做事,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,对得起母校,对得起河南的父老乡亲。
山麓牧场适环境
2003年8月,刚到新疆的王现领被分配到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十四师一牧场。一牧场地处昆仑山北麓,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南沿,那里自然环境恶劣,三面被沙漠所拥,一面被昆仑所挡;那里地理位置偏远,距乌鲁木齐市2300多公里,离最近的和田市也有220公里;那里交通不便,到和田只有每天凌晨四点左右的一趟班车。
由于所学专业是动物科学,为满足工作需要,王现领被分到了一牧场二连进行工作。二连位于昆仑山山腰,海拔3120—4600米,是个有山没水、有风没电、有人没路,交通靠骑马、取暖靠羊粪、照明靠蜡烛、充饥靠干馕、时间靠太阳、娱乐靠聊天、收入靠放羊的地方。在那里,只有四名干部是汉族,其余全是维吾尔族,他们靠放羊为生;在那里,住的是地底下挖的房子,当地人称“地窝子”,睡的是土炕;在那里,手机没有信号,几万亩草场零星住着十几户人家,骑马是唯一的交通工具;在那里,用羊粪作燃料取暖、做饭,吃的是赶着毛驴走几个小时的山路从河坝一桶一桶驮来的昆仑雪水;在那里,天气变化无常,五、六月份下雪也是司空见惯的。二连与外面的世界相隔很远,很多人一辈子没有坐过汽车,没有见过火车,不知道什么是卡拉OK,什么是网络,就连出来赶个巴扎(集市),老骑手们都要骑上几个小时的马。然而,就是在这样一个条件艰苦的“世外桃源”,王现领却和维吾尔族老乡们同吃同住,共同生活,用自己的知识、诚心和爱心去服务、去奉献。
服务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十四师一牧场的2003年西部计划志愿者王现领。河南牧业经济学院团委 供图
初到新疆的王现领,语言交流是最大的障碍。为尽快适应环境、更好地和维族老乡交流,他抓住一切机会学习维吾尔语。为了能多学点维族语言,他的口袋里经常装着一个小记事本,碰到新词就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请教。通过短时间的强化学习,王现领能用维语加上手势与维族职工进行简短的交流了,这对他后来工作的开展有很大的帮助。除了语言交流,会骑马也是开展工作必须掌握的一项技能,这对于生活在内地的王现领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。刚开始的时候,他几次从马背摔下来,跌在河坝的石头上,疼得呲牙裂嘴,但他还是坚持站起来跨到马背上,一次不行就两次,两次不行就三次……经过半个多月的强化练习,王现领已经能骑马跨步闯昆仑,闲暇时还能与当地牧民赛上一场。时至今日,他的身上仍有多处学骑马时留下的伤疤,每当看到这些,他都觉得十分值得,因为在这个过程中,他不仅战胜了自己的恐惧,学会了新的技能,更是让自己快速的融入到了当地牧民的生活。
言出必行诺千斤
在二连,每年三月份到五月底是绵羊接产护羔时间。王现领主要负责连队500多只绵羊的接产护羔工作。每天早晨天还不亮就从被窝里爬起来,背着药箱,步行两千多米的山路,为羔羊喂药、预防、诊治疾病,一直到上午十二点多才忙完,然后返回住处吃饭,稍做休息后再返回羊圈照料羊只。每天要多次检查羊只,对于不同的羊圈还要隔天消毒,避免病菌滋生危及羊仔,无论是背喷雾器,还是撒石灰,他都亲力亲为认真细致的做好工作。在那里,他从未把自己当作一名大学生,当作一名连队干部。作为一名志愿者,能更多更好地服务基层群众是他最大的骄傲。遇到大雪天气,浓雾弥漫,能见度极低,山上都是地窝子,白茫茫一片没有路标,几次都迷了路,他独自一人,饿着肚子,顶着风雪,拖着沉重的双腿,不知走了多少路,滑到了多少次,才找到栖身的地方。牧工知道他是大学生,也知道他是志愿者,很多牧工见到他就翘起大拇指“色孜,亚合西(你很好)”。而他总是微微一笑: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两个多月的付出也得到了回报,他负责的羊群羔羊几乎无一发病,膘情也是全连最好的,职工对他也非常认可。
2003年西部计划志愿者王现领与牧场同事一起在昆仑山上站岗放哨、守边疆。河南牧业经济学院团委 供图
2004年五一前夕,趁工作稍微闲下的时候,王现领请假两天下山。五一当天,他休完假准备上山,不料天公不作美,下起了瓢泼大雨。有人劝他:“等明天再走算了,今天雨下这么大,你也在家过个‘五一’”,“这时候上山路上太危险”,“今天你不去那群羊也不会有什么大事”。可是王现领放心不下山上的羊群,也为了遵守自己的诺言,他谢绝了大家的好意,毅然骑马冒雨上山了,同来的志愿者流着泪水送他前行。向山上连队走时,越下越大的雨变成了雪,雨雪打在冰冻的脸上像刀割似的痛,手和脚已经冻麻了。他一个人骑在马上慢慢走着,只有沙沙的落雪声和无力的马蹄声相伴。仅有的马道也被大雪填平了,到处是灰蒙蒙、白茫茫的一片,更是辨别不清方向。他当时真的有些恐惧,有些担忧,只抱着老马识途的一线希望。平时两个多小时的路,那天走了四五个小时。到达连队天已经黑了,地上已被二十多厘米的雪覆盖了,根本分辨不出来哪里是雪地哪里是道路。王现领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下的马,只记得到了“地窝子”是别人帮他去掉了湿漉漉的手套,脸冻得紫红的他坐在火炉旁烤了好一阵子手脚才有些知觉。连队人们责备他“雪下这么大,你冻成这个样子,等明天雪停了再来也行呀”。但他知道自已经答应过了今天来,不管天气如何恶劣都应该到岗。因为连队人都知道王现领的“言必信,行必果”的原则,也不再说什么。
那天夜里他高烧不断,半夜起来吃了一些喂羊的感冒药。第二天雪还在下,未退烧的王现领不顾他人劝阻,又早早的起来,顶着风雪,拖着无力的双腿,朝羊群走去,口干了就顺手抓把雪塞进嘴里,头晕了就抓把雪敷在额头。工作忙完后和往常一样,饭也没在职工家吃就走了。忘了自己是怎样回去的,只记得不停地抓雪,坚持往前走,现在想起来真的有些后怕。